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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本,全球车企抗疫复产样板

编者按

极为不凡、英雄的武汉,正在迈向春天的路上。

由长江日报报业集团主办的2020“影响武汉”经济人物评选活动自11月6日启动一个多月来,已有100多位企业家报名参选。活动组委会在各单位推荐及企业自荐的候选人基础上,初评确定了83名正式候选人。其中,在抗疫和复工复产中表现突出的东风本田汽车有限公司执行副总经理郑纯楷名列其中。 

艰难的2020年就要过去,全球抗疫的烽烟并没有散去,防控的形势依然严峻。但我们有信心、有毅力最终夺取最后的胜利。 

作为一家以“推动中国汽车向前进”为己任的全国产经媒体,汽车商业评论第一时间、真实、客观地记录了武汉抗疫的一系列故事,今天特编发东风本田的案例——《东本,全球车企抗疫复产样板》(见汽车商业评论杂志2020年7月刊),独家聆听郑纯楷讲述这家武汉乃至湖北最重要企业重振的秘闻,作为武汉车企抗疫的一份存照,让英雄的精神发扬光大,照耀前行的步伐更加坚定,更加坚韧。

新冠疫情再次证明,在应急机制上,严谨、谨慎的东风本田比别的企业反应要快一点。 

2019年12月31日,当武汉市卫健委官网公布疫情信息以后,身处疫情中心、三大工厂都在武汉的东风本田汽车有限公司就异常敏感,顿感不妙。 

1月9日,东风本田紧急采购了2000瓶免洗消毒液、200把测温枪,对办公区域及时进行集中消毒,按照人均20个的标准,为员工配发口罩。 

1月16日,当市区开始报新冠肺炎有确诊病例,东风本田就启动应急机制,全体员工每人先发两个口罩,鼓励戴口罩。 

当天,东风本田经营团队就做出判断:口罩可能会成为紧俏物资而买不到,咱们不是有口罩供应商吗,看谁家有,有多少要多少! 

于是,东风本田囤了大量口罩,按13000名员工每天两三个准备。此举,不仅确保自己够用,还留给供应商、经销商用,支援医院一批、出行公司一批。

1月23日武汉封城后,东风本田第一时间捐赠300万元及16.5个口罩等应急物质,其中包括标准型白色有帽防护服、乳胶手套、医用口罩等紧俏物资。

1月26日——正月初二零时起,武汉中心城区区域实行机动车禁行管理。东风公司以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党委常委会决定,“在没有保证员工健康安全的前提下,全公司复工日期待定”。

2月2日是东风本田预定的上班复工日。当天,东风公司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控指挥部以视频会议方式召开工作推进会。东风公司董事长竺延风强调:“疫情面前不能放松,防控疫情依然是目前的首要任务。”

在此险境中,东风本田在3月7日冒险做了一个大决定,紧急发布关于供应商复工准备和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及指导文件,正式启动复工复产办理流程。

这将涉及1000多家汽车零部件关联企业,给处于痛苦煎熬和漫长等待中的供应链和经销服务链带来希望。 

“要在加强防控的前提下,采取差异化策略,适时启动分区分级、分类分时、有条件的复工复产。”国家领导人在3月10日亲临武汉抗疫一线进行慰问和指示,给挣扎在疫情风暴中心的东风本田一股春风。 

3月11日13:02,湖北省防疫指挥部发布的分区分级分类分时有序复工的通知中写道:“对全国、全球产业链配套有重大影响的企业,在防控措施到位、防控责任落实的前提下,按程序批准后可以复工复产。” 

按照这个口径,武汉经济技术开发区批准关于东风本田等在汉整车厂及供应商的在3月12日前复工的申请,证实了此前网上流传的“东风本田和武汉江森安道拓、延锋饰件等在汉整车厂和零部件供应商在3月11日之后获批逐步分区分级复工”。 

复工不等于复产,批复不等于复产。 

在武汉小区、市区还没有开封和公交、地铁、出租车、网约车等没有开通,以及湖北公路、火车、飞机等城没有恢复交通的情况下,批复相当于可开工,不等于能开工。当时多位东风员工表示:“我在十堰,火车汽车没开通,自驾车也不走了。” 

困难挡不住进取者。3月11日,武汉封城第49天,东风本田一厂总装生产线开动。经历封城、封路、封区、封楼的东风本田员工对能重回武汉上班充满了向往。 

如果从1月20日春节放假前盘点停产算起,身处疫情风暴的东风本田停产50天;如果从1月23日武汉封城算起,已禁足50天。 

特别是刻骨铭心的2月,这个年产销汽车80万辆、产值过千亿元的中日汽车合资公司一辆车没有发出,终端卖了约4000辆车。 

“而一个月一辆车没有发出,在东风本田17年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东风汽车本田有限公司执行副总经理郑纯楷7月14日接待来访的“贾可行”团时感慨万千。

“而一个月一辆车没有发出,在东风本田17年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东风汽车本田有限公司执行副总经理郑纯楷7月14日接待来访的“贾可行”团时感慨万千。

从3月11日复工到3月16日复产,从3月25日全面复产到3月30日的双班生产,东风本田在半个多月就生产、发出10000辆车——基本上都在路上,3月终端卖车28000辆;4月卖车63000辆,而4月的计划是55000辆;5月卖车65500辆,批发量增加了,进多少卖多少。 

上半年,东风本田卖车30万辆,东风公司给的任务是把失去的时间抢回来,还要比去年干得更好、更高。 

今年因为这次疫情,东风本田测算,大概损失了十万辆的销售计划,新车推出节奏大概晚了两个月,大概有两三万辆的损失。 

当郑纯楷和他的团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打赢防疫复产的攻坚战后,又面临着争分夺秒把年初失去的时间、市场和机会抢回来的挑战。 

“别人做得挺好,你难,别人不难吗,别人也难,为什么你不能干得更多更好?”郑纯楷对贾可博士说。 

两天后的7月16日,东风本田迎来第17个生日。 

“这17年的发展历程,并非都是坦途,东风本田从来没有被压垮过,越战越勇、越战越强,在克服困难中快速发展、在应对挑战中超越自我。” 郑纯楷告诉汽车商业评论,这是13000名东风本田人的底色和本色。 

一个非常激进的生产计划

东风本田的复工是从2月2日准备,实际是从3月11日开始,但真正复产是3月16日,那天的产量是20辆,相当于平常一个工厂一个单班一个小时的量还不到。 

“我们早已做好生产准备,只要允许开工那一天,哪怕那一天做一台车,我们也复工开动设备。”郑纯楷认为这20辆车是疫后重生重产,是0从到1的突破,象征意义更大一点。 

他进一步解释这个意义说,特约销售服务店要看着厂家复工复产情况卖车。比如,他还有15辆的库存,厂家当天复产是20辆,这15辆车他就不着急卖掉;一看每天可以生产一千辆、两千辆了,可以调剂了,他们的销售节奏就要快一点,否则就会损失销售机会。 

在3月16日之前,供应商几乎没有复工,供应商有人复工,也只能物流送一下,生产还不行。东风本田就动用了自己的库存直接生产,不到一星期,库存的所有的零件都将用完。 

3月23日,郑纯楷认为这样不行,就做了一个大胆计划:如果按月产10000辆,供应商可能还不太会跟着运转,他就把4月的生产计划做得非常激进——75000辆。 

郑纯楷的用意非常明显:供应商你们自己要紧张起来,我有这么大的计划在那里。他还通过采购部告诉供应商:你们供不上,告诉我。

郑纯楷的用意非常明显:供应商你们自己要紧张起来,我有这么大的计划在那里。他还通过采购部告诉供应商:你们供不上,告诉我。

计划归计划,执行要细化。东风本田一家家拜访供应商,采购员帮助一个个供应商做计划,并告诉他们:别人家都能做完,就你家不行?

东风本田还把财务部所有员工派到武汉供应商那里帮做防疫措施、防疫方案,帮他落实到位,到现场检查。 

每家都是这么说和做的。结果,每家都不想成为第一个说不行的供应商,每家都说等一下我们看看,我们还是可能的。结果到最后,每家都说还可以。 

其中有一家供应商情况特殊一点。郑纯楷就带人去了一趟,那个老总白天不在。晚上,郑纯楷就说:“我帮你干几天,可以吗?” 

当天晚上,那家老总给郑纯楷打电话:“不用了,我们克服困难,一定可以的,不用你帮,我想办法,不用你干。” 

当时这家供应商为何有活干、有钱不赚?他的困难在什么地方?其实都跟东风本田的情况,复产卡在人流、物流。

首先是人进不来。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私家车,有私家车的员工可以开车进来。各个地方的防疫政策不一样。对供应商复产要求是必须所有人住在工业区的宿舍,每间宿舍必须是一人,而疫情前平常是六个人一个房间。 

当时东风本田的人手不够,一个人就干四五个岗位,甚至把三个工厂的人集中起来,先把一厂开了,一厂的设备开动了,再去开二厂,二厂的设备也开动了,再开三厂的设备,等三厂开动的时候情况就稍微好一点。 

到3月25日,三个工厂(三个单班)全部开工、按下复工复产加速键时,东风本田每天有4500-5000名员工在岗。 

郑纯楷回忆说,最初人手不够,每天最多只有两个工厂开,但是每个工厂都得动一下,看看品质状态,品质好了后面再发展就比较容易。 

从4月6日开始,东风本田三个工厂全是加班体制,每天是3000辆以上。 

郑纯楷欣慰地说,三厂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虽然只有一个班,但是一个班每天是635辆,一工厂、二工厂每天加班产能是1200辆,两个1200辆加635辆就是3000多辆,每个班要干9.5小时——给加班费。 

开往武汉的专列及专机

在郑纯楷这位先后在东风本田发动机、东风风神、东风本田等工厂工作的技术派看来,复工复产,首先把人在哪搞清楚,第二把设备状态搞清楚。把设备状态搞清楚以后就发现一堆问题要解决,这个设备谁能干,最终还是找人。 

东风本田先是租大客车到周边的宜昌、孝感等地方去接人。公安局长在前面开车带路,到了村口村主任不放行,警察出面都搞不定。最后打电话找市经信委,经信委找防疫指挥部,指挥部给区委书记打电话,区长找镇长,镇长找村长,最后才放人。 

在新州区接人那次,早上七点出来的大巴,晚上十点才回来,一个大巴最多坐二十个人,隔一个位置坐一个。 

3月16日,中央指导组组长到东风本田问复工有什么问题时,郑纯楷说复工就是没有人,人是最大的问题,从十堰到襄阳上这条线路上人最多,但是都回不来,没有公共交通,没有办法。 

她说,“点对点”是可以的,赶紧去办。这个权力在管交通的副省长手里。 

郑纯楷安排写报告,通过竺延风董事长,给领导给送去。但是要求也很严格,要告诉省领导在十堰、襄阳一共有多少人,每个人的身份证号,每个人的健康状态。全部如实上报,一个都不能差,否则就上不了火车。 

在从十堰、襄阳基地把回家过春节的员工拉回来的同时,与之配套的供应商复工也要从这两大汽车产业基地拉人。 

在湖北省委、省政府的特别支持下和湖北省交通厅及武汉铁路局的特意协调下,3月21日下午2:45,第一趟“点对点”东风公司复工专列从十堰东高铁站发出,除了1013名东风本田员工(十堰650名、襄阳363名)外,还给相关供应商员工留了300个座位。 

这是武汉市和东风公司第一个复工专列。当天开的专列,是从十堰到襄阳回汉口。当时让十堰火车站站长上火的是:火车站还没有消杀,准备工作都没有完怎么发车?因为疫情发生后,十堰站一直没有火车停,没有上车下车。 

十堰的火车是从汉口开过去。当天有西安来支援武汉的医护人员回去。汉口站消杀完,专列就开动和运营,这也是汉口站在疫情中第一次开动专列。 

3月21日那天是周六。郑纯楷原计划定的是周日——3月22日。但东风公司总经理李绍烛说,复工复产刻不容缓,3月21日就可以开,为什么还要推到3月22号? 

3月21日下午16:51分,当专列停靠汉口站,李绍烛上前迎接。在汉口站的战前广州,36辆点对点接送大巴和40多位志愿者将把他们点对点送到工厂或居住小区。 

郑纯楷说,当时产量爬坡天大的问题是还是找人,拉人比较难。为了到周边和省内拉人,东风本田出勤的四五十个班车,周六周日都要去拉人。 

凭单位给办的通行证,私家车是可以进武汉,可以进小区,但还有一部分一线工人没有车或者是没有把车开回老家。到3月31日,东风本田才拉够开两班生产的员工。到4月6日端午节后,所有员工才到齐上班。 

从3月12日复工到3月16日复产,员工可以回汉,市内公共交通开了,但高铁到武汉站不停、不卖票,要过一站才能下车,东风本田人做到在哪一站停就买下一站,有到咸宁下车的,还有到信阳站下车的。 

日方员工同样也很敬业。在武汉封城前,东风本田的50多名日籍员工多因中国春节放假回国,还剩两个日方高管,本来要走的,一看疫情有影响要封城了,他们两个就申请不走了。一个是负责制造的副总经理,还有一个是负责总务——后勤保障、安全生产。 

他们两个人坚守到2月中旬才撤走。其中那个副总在日本隔离14天,回家4天,又要回中国,回到广州(封城期间回不到武汉,广州有研究所——本田科研科技中国有限公司)又隔离14天。 

这边他们刚撤走,日方总经理夏目达也说他从日本回到中国来待命,回到广州,带了二十多个日本人回到广州。3月下旬可以允许来武汉,他们就来了,一直在公司呆着。

商品车也要隔离

2月下旬,当库存快没了时,郑纯楷碰到比较头疼的事,就是物流,所有货物出不了武汉。特别是开票(批发)给经销商的8000辆车在库里,一辆也出不去。当时的规定是,所有的人不准出武汉。 

逼着想办法,大概在1月25日,东风本田所有车辆都用火车辗转运,比如说去海南的商品车,先用火车运到广州,去东北的商品车,先用火车运到河北。 

还有一部分车通过船运到浙江,停在江苏,在那里上岸的时候要消杀,车要隔离。那时候,大家都没有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处理,都快成惊弓之鸟。商品车到重庆只要消杀就放上岸了,只要等一两天,而发往江浙的车还要隔离7天。

还有一部分车通过船运到浙江,停在江苏,在那里上岸的时候要消杀,车要隔离。那时候,大家都没有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处理,都快成惊弓之鸟。

东风本田的物流体系当初靠火车运,只有西北一条线,后来所有线都开了,轮船可以装。

但海上部门又遇到新问题。武汉人要跑到那个地方去,和船员有接触,人就有问题了。最后推论是武汉的船也有问题。重庆的船、江苏的船开到武汉可以装船,但武汉本地的船不行。那时候盲目恐惧,就像在北京哪个小区发现一个鄂A车马上要举报一样。 

春节过后,东风本田就准备上班。从2月2日到2月10日,随着疫情的发展,官方公布的复工日期不停变日子。但东风本田的模具还在常州、无锡那边——1月22日晚上送过去电镀,要拉回武汉,可谁也不愿意来。模具还在那,就没有办法生产。 

郑纯楷说,东风本田派武汉的车出去拉,结果是武汉的车不准出去,最后找了个当地车帮拉回来,运费多给。直到2月底,模具才拉回武汉,司机回去也被隔离了。 

遭到歧视并不怕,东风本田当时最担心的一点是客户嫌弃。后来整体看下来,保有客户超500万的全国东风本田族群在这个问题上面上豁然开朗,并没因产地在武汉销售受影响。 

不过,售后比卖新车要紧急,客户不会说不修车、不保养。店里没有零件,修不了车,这才是最大的困难。 

备件最先开始发运用,只能是火车。武汉开发区没有火车驿站,要把车运到东西湖的火车驿站。这中间要补很多文件。 

把守关口的人说,货车不看,你们走。所有的家用车、轿车才要查,主要是卡人流。 

开卡车在武汉市可以出行,但是要出武汉不行,上高速也不行。当时很知名的事件,有一个女囚犯刚释放的时候去北京确诊了,这事闹得全国都闻名。从那时候起又卡得更严。 

没有办法出去,东风本田每天要找车,拉到货运站。人手不够,还有些人不愿干,倔强的郑纯楷就生气地说:“你不干找别人干,下半年就没有你业务。” 

包装、备件也是如此。东风本田要把火车打通。外面的零部件来到武汉,要包装后发出去。包装的人手不够,生手多,效率下降。这对客户有影响,好在很多客户也可以理解。特殊时期,东风本田侥幸基本上没有什么投诉。 

每天搞法不一样 

整个复工复产,在武汉的东风本田面临着一个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新问题,全是问题和课题。

对郑纯楷来说,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的事都发生了。他说,到底怎么搞,没有一定之规,大家都在想办法,每天搞法不一样。 

郑纯楷每天钉钉会议,打电话,也在厂里开会。2月2日,他们在厂里开电视会,几个日本人还没有走,几个关键的人物和生产的都来,在厂里商量应该怎么办,包括每个车间需要多少人,要找多少人,如何把人找好。 

人找了以后,还要保证他们每天可以干活,可以每天回家,经常是每天要大量协调。很多人是出来干活以后回不了家。 

小区不让进:你可以出去,出去别回来了。 

还有一些人是从外地跑回来,进小区的政策不一样。有的地方说,你拿着公司的复工证明就可以回小区了;有的说不行——得拿到街道或者是开发区的证明可以回去;有的是拿着谁的也不认。 

每个小区的进出政策都不一样,员工遇到困难就找单位,单位再一个个找组织协调解决。 

东风本田第一次从周边接回来人的时间是3月15日,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钟,好多人才回到自己的家,11点的时候还有在打电话找郑纯楷要解决问题的,保证让每一个请回来的人都可以进小区。 

郑纯楷解决的复工复产最麻烦的课题是要修复两条生产线。 

生产线的设备要在春节期间检修。1月22日夜班开始拆,拆到1月23日封城。最开始日本技术援助来这里帮助干活,来帮着拆,等拆完以后发现坏了,1月24日人出不来了,也进不来了。拆了一地,一片狼藉。 

没有救兵,中方员工自己干了。但另外一条线,中方人搞不定。最后,东风本田研究找了日方在中国的一个关联公司,跟他们说:你来,我们帮你开通行证,你自己保证要能够进关。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3月11日复工之前,东风本田的第一条线在3月2日干完,第二条线在3月5日干完。 

通过疫情,郑纯楷和中方团队在此期间所做的事,得到日本伙伴高度认可,他们认为中方做的事都对,就应该这么干。这恐怕也是此次新冠疫情的另外一个收获。

来源:第一电动网

作者:汽车商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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